Mafard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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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ADGG】自你我相遇的那一天起—05

【原作】:神奇动物在哪里系列电影版/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版(有参考)

【配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盖勒特·格林德沃(ADGG)

【警告】:AU私设,OOC,ABO世界观,原作只是参考,我有自己的故事要写

【梗概】:      ——“After all this time?”

                        ——“Always。”




      热水将盥洗室蒸腾出一片白色的雾气。

 

      他仔细打量着潮湿的镜面。

 

      金色的卷发,浮凸的锁骨,瘦削的肩胛,惨白的皮肤,他的目光往下移了一点,然后眉头紧锁。

 

      平坦的胸膛,微隆的小腹,青色的血管,单薄的身体,格林德沃试探性地摁了摁那一块凸起的皮肤,触摸起来并没有太多异常的感觉,一种无关痛痒的麻木感。

 

      一个姓邓布利多的孩子,出生伊始就有凤凰守护,也许会有一头和他一样的金发,再继承阿不思的那双蓝眼睛,拼凑成一幅海报式的美国甜心。

 

      当然了,那傻子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开始口不择言地说胡话,说不定他早就在脑海里提前规划好了两人未来九十年的生活,等金婚纪念日的时候,白发苍苍的阿不思会捧着那只戒指对他说,盖尔,你还记得吗,我用一句赞美就虏获你的全部了。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听上去很像阿不思的风格。

 

      会温柔地哄孩子,照顾一个和谐完美的家庭,体贴伴侣,教养孩子,他有足够好的温柔与耐心,看看那个倔驴似的阿不福斯,再熊的孩子在他眼里都是天使,听起来就像一部《爱的教育》。

 

      他突然想起来,阿不思曾经跟他提过这件事——他曾经跟他提过未来的后代。阿不思曾经认真地对他说:“我真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你那头漂亮的金发。”

 

      格林德沃顿了顿,这听上去像一句暗示,但他假装没听懂:“我可以为你介绍德国的姑娘,日耳曼最纯正的金发。”

 

      阿不思急了,他的脸开始发红:“可我还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你那双漂亮的眼睛。”

 

      这就是一句明示了。

 

      格林德沃使劲地憋着笑故意装糊涂:“噢,那你以后结婚了可以把你的妻子送进我的房间,我会为你解决这个难题。”

 

      “……”

 

      阿不思泄了气,任凭他如何旁敲侧击明示暗示,格林德沃都是八方不移巍然不动。他看上去彻底被挫败感击倒了。

 

      格林德沃收了笑,他沉默了一会,道:“我会是一个Alpha。”他的语气里透着志在必得的信心。

 

      阿不思眼前一亮,湖光水色荡漾出欣喜的涟漪。他的脸看上去是更红了:“其实,亚性别的分化也没有多大关系。”

 

      又是一句暧昧的暗示。

 

      然后格林德沃顺着他的话肖想了一下阿不思怀孕的情形,听起来不错,红色的长卷发,软绵绵的无辜表情,宽松的丝绸睡衣裹着臃肿的身体,比他矮了半个头,刚好能用毛茸茸的头顶蹭着他的下巴,唔,确实不错。

 

      然而世事无常。

 

      他继续摁着那块隆起的部位,骨与血肉在下面流动,几个月后会组成一个会笑会叫会哇哇大哭的小妖怪。随着时间推移它还会说话,会思考,会移形换影,会用那双荡漾着潋滟水光的眼睛去环顾这个世界,会在旅行的途中摘下一朵英伦玫瑰,高岭之花。

 

      而邓布利多还不知道它的存在。

 

      他想,我想要见阿不思·邓布利多。我想要告诉他梦想会照进现实,这个孩子可能会有一头金发或者异瞳,或者两者皆有,成为复刻版的格林德沃。我想要告诉他那个阿瓦达索命不是我的本意,老魔杖渴望着鲜血和屠戮,而我的力量还不足以真正地操控它。

 

      这根老魔杖自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建立伊始便留存于那,而在此之前,它的主人是敢于直面死神的安提俄克·佩弗利尔。

      

      所有的魔杖都是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主人,唯有老魔杖鹤立鸡群,它渴望鲜血与野心,永远只忠诚于力量。只要夺走它的人比持有者更强大,它就会依附于他。

 

      他想过很多种魔咒来夺取它,万万没想到这根魔杖比他那群追随者还要狗腿,他不过用了个飞来咒,它就死心塌地地飞进了他的袖管,主宰了他的思维。它渴望杀戮与权势,他与它很像,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共情,他才更难摆脱,欲望如深渊难填。

 

      说到底,欲望是个空泛的东西。

 

      “你想象过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吗,盖勒特。”那个时候的邓布利多眯着眼睛笑,适逢盛夏午后,一个合适午睡的好天气。

 

      他低头望了望貌似已经陷入熟睡的格林德沃,轻声道,“知道吗,我也曾怀抱野心,我想要去征服巫师界,名声传过蜂蜜公爵和禁林。可是——”

 

      邓布利多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嘴唇轻轻地碰了碰那双睫毛还在轻轻颤抖的眼睛。

 

      “可是你一来,我就什么都不想要了。”

 

      格林德沃捂住了眼睛。

 

      他想,热蒸汽真的是太熏人了。

 

 

    

 

      “先生,这是欧洲的纯血统巫师家族名单。”

 

      “恩。”他低着头摆弄着浴袍的褶皱试图让它们掩盖某些苍白无力并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实。

 

      “我会动用一切家族力量去联合他们,那只是时间问题。”

 

      “恩。”他太瘦了,稍稍有些弧度的小腹已经显得突兀,而它以后可能还会变得更大。他有些挫败地放弃了折腾。

 

      维达注视着他的小动作,很明显男人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另一面,关于那些Omega的历史都该被扔进垃圾箱,他讨厌臃肿的身体嘈杂的哭声还有超过人均量的口水,但他不讨厌它。

 

      “先生,珀西瓦尔先生在客厅等候您,他是美国的魔法部傲罗,他愿意加入我们。”维达停顿了一刻,“或者,我可以推迟时间,让他换个更合适的日子。”

 

      格林德沃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谁?”

 

      “珀西瓦尔·格雷维斯,先生。”

 

      他深吸了口气,梅林,听上去自己即将变成睹物伤怀的悲情诗人了,珀西瓦尔——藏在某个人冗长愚蠢的中间名里——这不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只不过是词穷的父母所犯下的无伤大雅的小错误。

 

      格林德沃咬牙切齿地想着,或者他以后看见个红色拖把都会想起邓布利多。听上去糟糕透了。

 

      天空,矢车菊,湖泊与海洋,水——某些生命中美好的东西注定是要在某些人离开的时候被抹杀。

 

      “不,我现在就要见他。”

 

      于是他见到了珀西瓦尔·格雷维斯。俊秀挺拔的青年,出类拔萃的傲罗,和某个红发碧眼的少年完全不一样。

 

      “您好。”

 

      黑发黑眸的青年眨着眼睛,他探究的目光在他与维达寻梭,看上去他也嗅到了Omega的信息,而且有点困惑,说不定他已经把维达当成了格林德沃。毕竟她是一位如此美艳而强势的Alpha,就算有个男性化的名字也不算太过。

 

      格林德沃咳嗽了一声:“你好,珀西瓦尔先生。”

 

      珀西瓦尔点了点头,视线还驻留在维达身上没能收回来:“你好。”

 

      格林德沃想,这可就不能怨我了。毕竟老魔杖渴望鲜血,接骨木的花朵需要用新鲜的骨肉滋养。

 

      他冲着年轻的傲罗先生微微一笑,不死魔杖横在唇边,他把恶咒念得如同情话般动听。


      “Avada Kedavra。”

 

 

 

      “先生?”维达看起来有一丝意外。她当然看见珀西瓦尔的某些不妥当的举止,但这并非是罪无可恕的理由,而美国的魔法部绝不会因此善罢甘休。

 

      想想那群浑身汉堡味儿的巫师,每个单词的发音都带着猴子一样的上扬音调,从头到尾都是清一色的倔强,仿佛可以组成一支名为“阿不福斯”的军队。

 

      格林德沃直起身,他歪着头打量着瞳孔放大面带惊恐的珀西瓦尔,隔了很久,他才道:“珀西瓦尔没有死,你明白吗?”

 

      维达一怔,但她是个何等聪明的姑娘,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心领神会道:“当然,先生。”

 

      他的计划不止于此。

 

      有这样一个能够深入魔法部的契机他当然不会就此放弃——进入那些高层部位,深入他们的社交,熟知他们的思维,也许到时候还能将他们的内部挑拨得人心惶惶,大批精英才干向他倒戈阵营。

 

      那才是他乐于看到的。

 

      “我去为您准备复方汤剂,先生。”维达想了下,“您还需要些什么,我去拟列一张日用品清单。”

 

      格林德沃像是才想起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一起去吗?”

 

      维达看上去比他更惊奇:“当然,先生。”顿了顿,她反问他,“难道您这一次还要抛下我吗?”

 

      格林德沃哑然。

 

      他确实不想与她同行,某些生理问题带来的难堪让他更愿意像从前那样独自一人踏上行程。

 

      “您目前不适合一个人。”维达压低了眼帘,Alpha强势又霸道的本能终于露出了爪牙。尽管她此前一直温婉知性,或者她一直伪装成温婉知性的模样。

 

      她走到他面前站定,迟疑着将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看上去只要格林德沃挣动一下她就会立刻放手。但格林德沃没有动,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握紧了手下单薄的肩膀,带着一点不算太暖的体温。

 

      “我会照顾好您的。”她郑重地发誓,“而我比死人更会保守秘密。”

 

      这么看来,她和从前的那个任性的贵族大小姐并无不同,只是这一回,她学会了用锋利的爪牙代替没用的眼泪。

 

      格林德沃意味不明地笑了:“这么多年,你从未变过?”

 

      她目光虔诚。

 

      “永远。” 

 

 

 

      【To维达·罗思尔】


      我是维达·罗斯尔。法国纯血统巫师家族的小女儿。我出生于波尔多,那里有最古老的贵族和最好的葡萄酒。那个十一岁的夏天,德姆斯特朗的猫头鹰叼来了一封录取通知书。

 

      “夫人!小姐!”

 

      女仆惊喜的叫喊有些刺耳,蓬松的裙裾跟凌乱的马尾在同一频率地跳动,猫头鹰抖了抖凌乱的羽毛,留下一个白眼后扑棱着翅膀头也不回地扎进烟囱。

 

      美貌的贵妇状似挑剔地用两根手指拈起皱巴巴的信封,语气鄙薄又苛刻:“是德姆斯特朗的信,他们的猫头鹰可真没教养。”

 

      “夫人,是小姐被录取了呢。”女仆小心翼翼地插嘴,贵妇白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信封撕成碎片,“他们怎么敢把我心爱的小女儿拐去遥远的乡下,我绝不答应这个自作多情的录取。”

 

      纷纷扬扬的纸屑下雨似的落进壁炉,女仆看着升腾起来的火苗咽了咽口水,最终没敢多说什么。

 

      母亲自然不肯放任我去遥远的异国他乡,她视我为掌上明珠。我破天荒地地反抗了母亲的劝诫,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我,在冥冥之中指引我一定要去德国看一看。

 

      可小小姐最后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仆人之间的窃窃私语瞒不过她的耳朵,或者说,刻意没能瞒过她的耳朵。她冲进了母亲的卧室大哭大闹,砸烂了视线所能及的一切物品,包括母亲最珍爱也最昂贵的古董花瓶。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亲爱的。”罗斯尔夫人望着瓷片的裂纹不赞同地皱眉,“贵族家的小姐可不该这样大吵大嚷的。”

 

      小姑娘昂着头颅,把拼命挤出来的一包将落未落的眼泪送进母亲的目光里:“那我不要当贵族!”

 

      “那里有昆虫,野兽、巨怪和龙。”罗斯尔夫人抬手施了个无声的清理一新,慢悠悠道,“他们自水底的驳船步入森林,遍地都是食尸鬼与夜骐。”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女儿已经气势不如从前地把小脑袋低了下去,“你在那里只能喝清水吃土豆,亲爱的,想一想你最爱的巧克力奶油芭菲,带着水果和糖浆的红茶,你真的要放弃这里的舒适优渥,去过牧羊女的生活?”

 

      小姑娘瘪着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说话,罗斯尔夫人满意地笑了:“我和你父亲会把魔法部的傲罗请到家里来教书,不用担心你的功课,好孩子。我会为你把一切都准备好,而一切都会是最好的。”

 

      “那我也要去德姆斯特朗!”维达下定决心咬了咬牙,这是她头一回表露出如此不听劝的乖张。

 

      罗斯尔夫人没说话,她的脸阴沉了下来:“我会让那位告密的多嘴侍女尝尽刑罚。”

 

      “我会和她一起受罚的,母亲。别把人看得如此不平等,也别把我的友情看得如此廉价。罗斯尔家族的未来家主有的是担当。”她冷静地掏出匕首,“来吧,母亲?一命换一命?”

 

      罗斯尔夫人脸发了白,扑上前夺走女儿的匕首,惊声尖叫着:“来人!来人!”

 

      母亲并没有因为这场不大不小的闹剧而同意我的入学请求,但是父亲做了主。他说,我会是罗斯尔历代以来的最权威者。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赞赏与欣慰。那年夏天,我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去往德姆斯特朗的邮轮,七又六分之一码头,一张附着龙鳞的船票。

 

      那是维达第一次脱离了家族巨大的庇护和双亲笼在头顶的保护罩。她感到外面世界是那么的新奇,与家族那些古板的规矩不一样,她嗅闻到自由的气息。

 

      原来酒不只是有醇厚浓香的葡萄酒,也可以有清甜的啤酒,度数不算太高,她可以喝上一打;原来这里的红茶可以被茶包取代,缝制在花一样的纱布包里,根本不必仔细斟酌茶叶的数量;唯一让人不太愉快的就是品种单一的蔬菜和晦涩难懂的语言。其实那也没什么关系。

 

      柏林的街头有许许多多漂亮的卖花姑娘,她们的篮子里装满了半开半合的矢车菊,她爱死了这种颜色素净的花朵。

 

      最后她按着录取通知书找到了德姆斯特朗(猫头鹰重新发了一封,这次它翻了两个白眼),埋葬万尺深潭之下的轮船破水而出,德姆斯特朗的校长笑意吟吟地俯下身打量着她。

 

      “欢迎来到德姆斯特朗,维达·罗斯尔。”

 

      我第一次遇见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时候,是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他是作为优等生被教授喊到低年级的教室来给我们做示范的。我头一回看到有如此漂亮的眼睛,璀璨的珠宝闪耀的群星初升的太阳被它们悉数收入囊中,而他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耀眼。

 

      “你叫什么?”

 

      “维、维达!”

 

      “维达。”他莞尔一笑,“你的黑魔法天赋很高。”

 

      她涨红了脸:“谢、谢谢。”

 

      我记得我后来终于能鼓足勇气和他说一句完整的话,他惊奇地打量了我好久。我还以为你是结巴,他说。

 

      治、治好了。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可惜没过多久,格林德沃就因为攻击同学而被折断魔杖赶出了德姆斯特朗。

 

      小小姐站在校长办公室哭得震天响,企图用眼泪逼铁腕校长屈服,可他只是很抱歉地对她耸肩:“抱歉,维达,这是魔法部的规定。”

 

      我的家族能买下八十个魔法部。维达恶狠狠地想着,她用分院帽擦鼻涕,为此那顶破帽子惊声尖叫起来,就这,它还编了首歌呢。

 

      “都怪那个蠢货,是他先过来揩油的!”她据理力争。

 

      校长叹了口气:“其实你并不知道揩油是什么意思对吗,孩子?”

 

      她没吭声,校长把她的沉默当作默认:“孩子,听我说,你还太单纯了,这个世界太复杂,这套成人规则你需要慢慢学。”

 

      你这个白痴,我当然知道揩油是什么意思。事实上,我也想揩。

 

      维达这么想着,但她还是没吭声。

 

      我崇拜他,仰慕他,暗恋他——而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大献殷勤的蠢货,数量多得让我生气。我只能凭借着家族权势与血统才颇得他的眼缘,我恨死了家族在我身上加注的影响力,可我也不得不依附于家族,我头一回生出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掌控这个家族的想法。

 

      而它,必将成真。

 

      格林德沃走得那一天,维达追着火车一路哭得声嘶力竭:“先生、先生——盖勒特——盖尔——别走!别走!”

 

      过路的人们频频侧目,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火车的窗口探出了个金色的脑袋,像颗长在窗户上的太阳。

 

      “我会回来的——”

 

      不,你不会的。你向来是个甜言蜜语蛊惑人心的骗子。

 

      于是小女孩哭得更响,然而火车叫得比她更响,等她确认格林德沃看不到她这副哭兮兮的惨样了,她才不得不抽抽搭搭地往回走。

 

      她的太阳已一路远去,从此她的人生再无晴天。

 

      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早就准备好去找他,我打听到他身在英国——有钱能使小精灵和妖精推磨,是吧。我是个成熟的Alpha了,也许他也是个Alpha,不过没关系,连麻瓜都在提倡同性婚姻,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找到他了。

 

      他是Omega。

 

      操。

 

      这可以是个语气词,这也可以是个动词,我快要激动得昏倒了。

 

      然后他告诉我,他怀孕了。

 

      操!!!

 

      现在它百分百是个语气词了。





*维达给gg立誓的时候,借用了一段教授对莉莉的承诺,我想这应该是爱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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